【黑道AU】全员恶人【32】寒夜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
01
【时间退回到章远被裴文德带走不久后】
樊伟正在办公室处理公事，程慕生门也不敲闯了进来。
“进门之前要敲门！你懂不懂礼貌！”樊伟生气，找不到牧歌还不能让他沉迷工作忘掉伤痛，这日子没法过了！
“懂个屁！”程慕生瞪他，“小风要见你。”
“嗯？这个时候？快让他进来，别让人看见他。”发生什么事要让林风抱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亲自来找他？
“樊哥！”刚进办公室林风就扑到樊伟桌前，“帮我查个人，他叫章远，你帮我查查他家在哪！”
樊，程：“章远是谁？”
……
林风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他是……我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程老妈子暴喝，完了完了，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
（章远：我才是被拱的好吧！！）
“……几个月前。”林风有点后悔向樊伟他们求助了，要找章远的前提是！先出柜啊！
樊伟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你之前说出去住是不是就是跟这个章远一起住？”
“……是。”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就……这个月的事……”
程老妈子又炸了：“你你你你你！你没跟他确定关系就一起住了！你这！不孝子！”此人已疯，鉴定完毕。
“对方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你知不知道家里情况特殊？你不能随便和别人接触。万一……像我似的……”跟对家谈恋爱什么的，太伤人了。啊，胸口又疼了，好难过，好想牧歌。
“他是游戏公司的老板……你应该知道的，unicorn。”
“那就更蹊跷了！人家大老板和你个乐队小子混什么！”程老妈子想了想，“卧槽！你不会吧……你，你学什么娱乐圈人，你傍大款！？你被他包了！！”
想到这里，程慕生不禁捶胸顿足，鬼哭狼嚎：“老大！我对不起你啊！你辛辛苦苦把小风拉扯大，临走时交代我好好照顾他，我没用啊！我把小风看丢了啊！他被大老板糟蹋了啊！@&%￥*＃……”
樊伟：……表哥英明一世，就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招了个撒beer进来当杀手。章远他在社交场合也见过，年轻才俊一个，在程慕生这土包子的刻板印象里硬生生凹成一个肥头大耳啤酒肚的猥琐大叔。
“慕生哥你冷静！小远才二十四！”
“小远？你叫他小远？！都二十四了你还喊他小……”程慕生顿住，“才二十四？(´°Δ°`)这样啊，才二十四啊，也就比你大一岁嘛……我说樊伟你还愣着干啥？给小风查查他家小远住哪里啊？”
樊伟：你态度要不要变得这么快……
“不对呀，你俩不是同居吗？怎么还要找他家啊？”程老妈子两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啥都上都不去了，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了，脑子终于可以腾出地儿了。
“他和我住的是他在外面买的房子……”
“哎呀~都买房了啊，这小远挺能干啊……”
“程！慕！生！”樊伟终于被队友的智熄给惹火了，“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吗？”
“不然呢？小风处对象了做哥哥的不得掌掌眼？”
樊伟在心里念了几遍阿弥陀佛：“重要的不是条件，而是背景。”当初他也查过牧歌的背景，却被对方高超的黑客技术糊弄过去了，再加上他被恋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某些不合理的细节他都没有注意到。
“林风，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樊伟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脑海里盘桓不去的清瘦背影，专心处理弟弟的问题。
林风只好硬着头皮把他故意在章远面前犯胃病好接近章远，再到骗章远无处可去又骗家里被不明人士跟踪成功搬入章远的公寓，以及后来一步步和章远拉近距离最终确定关系这些事全都告诉樊伟和程慕生。
“你小子……可以啊……”樊伟不得不佩服林风，他甚至有点嫉妒林风，嫉妒他可以不管不顾地投身爱情，为了接近某个人费尽心机不惜拿自己的健康做赌注。如果，如果他可以再莽一些，他和牧歌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随即樊伟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他和牧歌情况不一样，他们一开始中间就夹杂着太多，加上牧歌如此敏感，他莽起来只怕会刺伤牧歌，让牧歌逃得更开。
况且，听林风的一面之词都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章远，恐怕对林风也是有意思的，不然以章远年纪轻轻就当上公司决策人的才智，怎么会察觉不到林风某些蹩脚的谎言？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反观他自己，就算他愿挨，打他的人却不在了……好羡慕啊……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轮到我……
“难道章远就是你高中开始就喜欢的人？”程慕生智商持续占领高地。
“嗯，是他。”林风腼腆一笑。他从小被沈巍教导要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段位太低，不能像沈巍一样笑里藏刀，也不能像樊伟一样在人前保持高冷，所以憋着憋着，就成了个面无表情的木头小孩。林风已然习惯了什么都不和别人说，只是他和沈巍最亲，喜欢章远的事，他终究忍不住跟沈巍说了。樊伟，程慕生和迟瑞几个也是在沈巍那里旁敲侧击才知道林风有喜欢的人，但具体是谁，沈巍三缄其口。
“能找到他就好。”程慕生摸摸林风的头，“看你对他念念不忘，就算知道章远的身份会对你不利，你也不会放手是吗？”
“？”林风有点不明白。
“表哥最疼你了，你要是喜欢了谁，他不得谨慎到底？可是表哥从来没有向我们透过章远的底，要么章远真的普通到不足为外人道，要么就是他的背景连大哥都摸不清。把你送去国外，一来当时有大佬在查你，二来，他或多或少，是希望你出个国能把人放下吧……”樊伟分析道。
“可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所以老大干脆随你去了。”程慕生又rua了rua林风的头，“儿大不中留啊！”
“谁知道把定时炸弹留给我们了……”樊伟叹息，“果然，有了赵云澜，其他人在他眼里全是辣鸡！”
“不愧是老大。”程慕生又看看林风，“也不愧是老大带大的孩子，你也是个谈了恋爱就不管不顾的。”
程慕生仔细想想，看向樊伟：“你也不愧是他表弟！先前还说要搞垮BC，现在为了牧歌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提他。”我心口疼。T^T
“行了，说不定是表哥故意留着难题来考验我们呢，我帮你查章远。”樊伟拍拍林风的肩，顿时觉得自己父爱如山。
02
当天下午
“你们不愧是一家人……”程慕生看着调查结果，发出灵魂深处的赞叹，“这也太寸了吧！BC家的特技是魅惑吗？”
“你瞎说什么！”樊伟夺过平板。
章远，全国著名游戏公司unicorn的创始人以及CEO，龙城帮派BC帮创始人之一兼第一任话事人赵心慈的幺子。
一向信奉唯物主义的樊伟都动摇了，沈巍喜欢上BC第二任老大赵云澜，他喜欢上BC的黑客牧歌。他们的弟弟，喜欢上了对方的弟弟……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樊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林风，难道说——喂，欧豆豆哟，你紧跟着尼桑们的脚步，喜欢上对家了呢！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但是意外的，林风很平静，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真的深爱对方以至于可以全盘接受？樊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能查到的就这么多，BC老宅的位置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再说了，他们私产不少，章远被带去其他地方我们都未可知。”樊伟看了半晌，林风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心里实在没底，弟弟被表哥养成面瘫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林风突然起身，樊伟和程慕生都吓了一跳，程慕生想都不想地把人拉住：“你去哪？”
“回家。”
“这就是你家。”
“我要回我和他的家。”
程老妈子的脸瞬间扭曲了：太过分了！老子给你做了这么多年饭，煲了这么多汤！好吧，不如沈巍多……你现在就知道向着外人！还跟外人有“家”了！
“你回去干嘛？”唯一清醒的樊伟问。
“小远说，他两天就会回来。我回去等他。”
“……你先吃个饭再回去等也不迟啊……”樊伟看着程慕生黑如锅底的脸色，决定挽留一下。
“不行，万一小远提前回家……”
“你想啊，小远回去了，他们家不留他吃饭吗？以我对牧……牧歌顾家程度的了解，他肯定会做小远最爱吃的菜，让小远吃个肚圆再走的。”樊伟用胳膊肘捅捅程慕生，看看他为了让林风留下都付出了什么！他都主动提牧歌了！程慕生你快帮忙！
挂心自家被拱“白菜”的程老妈子不情不愿地搭腔：“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把咱家的饭带回去……”丧权辱国啊！看看他为了林风都妥协到什么地步了！那个章什么远的你平时哪有福气吃到本大爷做的饭菜！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憋屈，林风匆匆忙忙扒完饭就拿着家里最大号的饭盒往里夹菜，收拾好饭菜之后林风就撂下句再见就跑了……
樊伟眼睛都看直了，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胳膊都粉末性骨折了吧？
程慕生看着盘子里寥寥无几的菜，一手把筷子撅断了：“我倒要看看章远是何方神圣……把林风迷得团团转的……”
“你冷静……”樊伟头疼，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他也为最尊敬的表哥和男人跑路了气愤过不甘过，还搞了一大堆事情出来，他现在不想再来个程慕生大闹BC的戏码了……
“你这心态也忒奇怪，你之前还说章远条件好，现在倒因为林风在意他生闷气……”樊伟继续吃饭，“这兔崽子也太过分了，菜都快挑完了……啊！”樊伟头顶的灯泡一下子亮了。
程慕生瞪他：“你突然喊什么呢！”
“我明白你什么心态了……”
“什么心态？”
“婆婆心态。”
佣人刚递来的筷子，又被程慕生给撅断了……
03
一日早晨，anchor咖啡厅，樊伟包了场，早早坐在那里等。
等……曹光。
说起曹光，樊伟对他的印象不再是“四眼仔”，而是“枪法很好专挑人膝盖射的四眼仔”。许星程的X光图如今依旧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来得挺早啊。”四眼仔，不，小舅子曹光穿着身休闲西装出现。
“曹先生早。”乖巧.jpg
“这里好像是你和牧歌认识的地方吧？”曹光四下打量。
“……嗯。”first blood！
“那我约在这里见面好像扎你心了啊……”
“……”double kill！
“我故意的。”曹光笑得一脸灿烂。triple kill！
樊伟心力交瘁：我为爱情牺牲了太多……小舅子骂我我都得忍着……
“你是不是觉得挺委屈的？”ACE！
“没……怎么会……”樊伟虚弱地辩解着。
曹光伤害完樊伟心情好了许多，决定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你去告诉林风，章远就在昆仑大道。”
“你会这么好心？”
“爱信不信。我还没无聊到对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下毒手。”
“你好像比林风大不了多少。”
“个人能力与年龄无关，林风摸过枪吗？”
“……”妈妈有人恐吓我，“你不怕我知道了你们的地址会对你们不利？”
“随便啊，”曹光笑得嚣张，“大不了顺手把丰鑫也灭了。”
“……”
“牧歌刚遇见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就是樊伟。”曹光冷不丁开口。
樊伟愕然。
“牧歌有点脸盲，照片和真人不太联系得起来。”曹光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曾经说过在咖啡店看到一个不错的人，对他很有好感。不过后来发现你竟然是樊伟，他很低落。”
“对不起……”樊伟喃喃，不知道对谁说。
“有天半夜，牧歌突然跟我说……为了家人，什么都可以牺牲。”
樊伟咬牙：所以要牺牲我？牧歌，对你而言我就这么无足轻重？
“如果你觉得牧歌牺牲你，那你的脸还不是一般的大。”曹光撇脸看向窗外，“他牺牲的，是他自己。”他的真心，他的自我，被他自己一刀刀往下剜，连皮带肉地撕扯下来，还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我不痛，我不痛，我不痛……
曹光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没让自己在外面失态：“樊伟，你记好了。我家就在昆仑大道。”说罢，也不看樊伟的表情，直接起身走人。
樊伟僵坐在原位，双拳紧握，神色不明。
良久，他把桌上的咖啡一把扫开，咖啡杯磕在地上，尽数碎裂，暗黑色的液体在地上蜿蜒成狰狞的图案。店员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不敢上前。樊伟扔下几张大钞，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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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还是没能让樊牧会师~下一章，真的下一章，樊牧还没见上面的话我杀了程慕生祭天，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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